云水飘飘

四流热度,三流文笔,二流色批,一流自信
不!愧!是!我!!!!!

【佣占】私有财产

是马术认领!

cp:红衣人x鸩(救救了妈咪们赏口吃吧我上头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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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"cheers。"

"cheers…! "

深红色的液体被抿入口中,划过喉咙,在远处城郭冲天的火光里被沾染金黄,像是有人在酒杯里蓄意放了把火。

鸩将酒杯斜斜对着几乎已隐没在街角的月亮,手腕倾斜着和红衣碰了杯。他热情洋溢地观望着火焰里的城邦,一切都活着烈火里。

“奈布萨贝达,哈…你将要是我的王了…!现在,整个佛罗伦萨都是你的!”

热烈的话语语调末的字母也清脆。红衣人眯起眼偏过头去望他,鸩满是笑意杂着兴奋与他对视,红酒酒面随着他动作轻颤。

“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,得了便宜还带着这幅假惺惺的嘴脸么。”红衣人笑。

“我日后可全仰仗您——”鸩拉长着语调凑近他,红酒味道和低哑的嗓音绵延话语,“如果你能许诺给我我想要的…你要知道,这个国家在战火里绵延,加上黑死病,苦痛绵延太久了。而你需要一个有力的前朝助手,不是么?”

“前朝灭亡的罪魁祸首。”

“我喜欢这个新名号。”

于是他们都大笑起来,再次碰杯。

远处火光隐隐绰绰,把城墙勾勒出模糊的轮廓。偶尔几声尖叫凄厉划破火光,连带着不绝的啜泣和人们的低声的交谈。救火的人前赴后继,但所有人都知道叛军已经攻入了宫殿,他们要永远失去佛罗伦萨了。

直到酒杯空了,鸩起身拍拍身上灰尘,依旧带着笑意:“那么现在…我去清点一下战利品,如何?况且这火也不能烧太久。”

鸩把酒杯放在身侧,撑着屋顶起身。红衣人抬头望着,忍然叫住他:“克拉克。”

鸩动作顿了顿,转过身来:“怎么了?”

“你的面具,为什么一直带着它。”

鸩耐心地半蹲下来,单膝跪地,指尖苍白覆上面具, 一点点把那装饰繁杂的物件摘下来。红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直到他们目光切实相接。

红衣人能切实地望见那双眼睛在极浅的蓝里显得几乎透明,映出佛罗伦萨的大火,嘈杂喧嚣着蔓延天际。大火在那双水色的眼睛,好像湖泊里倒映着晚霞。绵延着过去,山峦交织天水。那双眼睛的主人带着笑意望着他。

“很有欺骗性的眼睛。”红衣人说,“为什么不露出来。”

“太显眼了。”鸩眨眨眼,“但如果您希望的话,取下它并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
红衣人的目光移向那副面具,繁杂的纹理里沉重地点缀宝石,剔透着映衬着鸩的眼睛。那分明是装点小鸟的饰品。

“戴上。”他说。

鸩耸耸肩将面具重新盖回脸上。“那么,先生。”鸩站起身来,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, 我先去处理事情了。我想这场火最好在清早前结束,这需要花点功夫。”

鸩顺着下了屋顶,步子声在火星毕波的声响里渐淡了,红衣人抚摸着酒杯低端若有所思。

他抬起手,酒杯里液体晃荡着,上面浮着一汪月亮。

鸩装模作样地往宫殿附近绕了一圈。他披着黑袍把自己隐没在夜色里,救火的人从他身边匆匆穿行,只有鸩逆着人群往反方向去。

这场大火会够那位萨贝达先生忙上一阵的,他不信任自己,自己也不需要他的信任。

过了火场,鸩尽量避开有可能认识他行头的人,拉低帽檐遮蔽一切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可能性。

大部分东西早就转移出城了,他从中捞到的最贵重的东西都已经交由心腹秘密运到别国去,现在自己只要出了城就会有人接应。鸩并不想把身家性命寄托在一个来历不明喜怒无常的疾病疯子身上。适可而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鸩希望那一位也那么想,毕竟从迷惑君王再到放叛军入城,自己都做得足够好了。把一个心怀鬼胎的旧臣留在身边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,让自己拿钱走人,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。

马车在密林里露出一角,近了看熟悉的标志让鸩安心了些。

车夫坐在座上,时不时抚摸前面两匹马,见了他便抄起马鞭无声扬了扬,示意他他们可以启程了。

鸩撩起帘子,回头看了佛罗伦萨最后一眼。

看看吧,他为这里留下了什么。黑死病断垣残壁和火光冲天,数不尽尸横街头的曾经的人民,也许还有一位只会带领他们走向毁灭的新王。

接下来又会有哪些人会坐上这不幸的位置呢。长靴蹬上马车,鸩起身轻盈跃上去。

愉快。指腹摩挲佩剑繁杂的纹饰,鸩现在感到十分愉快。每个人都喜欢在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上找乐子,更何况平心而论,他根本不在乎最后这里究竟有个什么样的结果。他已经从中获利够多了。

“去城外。”鸩说。

车夫带着兜帽坐在前面,一双纯色骏马不断喷着响鼻。鸩无声握紧了佩剑。

“去城外。”他重复道。

车夫不为所动。

…先下手为强。

长靴蹬了车坎发出沉闷的响声,鸩抽出佩剑时帘外火光折射着倒映出一派熙攘,粹了毒的匕首毫不犹豫里直直捣向那车夫后心。

带着兜帽的车夫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迅速侧了身躲开,交手瞬间鸩斜斜瞥了他一眼。始料未及里他只感受到了手腕剧烈的痛楚,紧接着是身体重心的失控与沉闷落地时的钝痛。

鸩想起车夫兜帽下的眼睛依旧是含着笑意的,就像他们刚才在屋顶上道别时一样,带着玩味的宽恕与毫无缘由的纵容。

鸩低低骂了声,一手勉强撑了地,抬起手肘来狠狠捣向红衣人腹部。命中的结果是让他错愕的,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,紧接着是身旁一空的风声。

太快了。

鸩的瞳孔骤然收缩里,他能清晰地看见那个所谓车夫的兜帽随动作落下,灰白的丝发顺着动作短暂地飞舞。奈布·萨贝达。鸩没能把那个亵渎的名字念出口,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算计的。

而且毫无胜算。

红衣人那一拳几乎嵌进他腹里时,反胃感翻江倒海。 腹部密密的神经把崩溃迅疾反馈给全身,鸩狠狠弯下腰,身体下意识缩起。

他重重倒在地板上,佩剑顺着从手中滑脱,落在地板上响声清脆。满头虚汗,模糊了的视野里,鸩能见匕首上映着的红衣的影子。

红衣人缓缓支起身站起来,几乎是傲慢带着慵倦,站在他身旁低头看着他。

有办法摆脱吗…鸩微阖上眼,听着红衣人长靴磕在马车地板上清脆的响声。他喉咙翻滚了一下,勉强抑制了反胃感,开口说话也显得吃力。

“留下我对你没有好处…”鸩试图表现得顺从,缓慢撑坐起来。在红衣人的视角盲区里,他试图摸向那把滑脱在地的匕首,又被红衣人一脚踹翻在地,话也一起被打断。

鸩不明白红衣人这么做的目的。没有任何信任也拒绝交涉,他明明看起来想要把自己杀死,却又不选择在之前动手。

他们都理应明白,再拖下去整个佛罗伦萨都会消亡在火海中,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在那时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烈火舔舐城市,不知什么东西燃起来哗哗作响,低哑着顺着炙热的空气阵阵滚过来。

人声已几乎泯灭在火海里了。死去的人保持沉默,生者尚存一息,却心中都明白已回天无力,于是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哀悼。佛罗伦萨寂静好像一座死城,只有火焰热烈,依旧燃烧。

“怎么要走,克拉克?”红衣人的尾音分明是带着笑的。他抬脚鞋根狠狠踩在鸩的手腕上,再慢条斯理地碾过去。

鸩支着手腕,另一手半掩着腹部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。一切都完了,自己,那些本已经攥在手里的利益,还有佛罗伦萨。一切都要化作烈火里蹦溅的火星,狠狈凋败地熄火在湿冷的空气里。

“你明明已经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了…为什么这么做?”鸩咬牙切齿,舌尖抵着齿根,他几乎能尝见破落的血腥味。

“是啊。”红衣人俯下身来,掐着鸩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,他们对视。红衣人依旧是笑着的,低声吐出的话语像是假惺惺的关怀。

“可是现在,我还想要你。”

瞳孔骤缩。

蝶骨磕在光裸的地板上,最先的是钝痛。往后的动作没有任何怜惜甚至称得上暴戾,夹杂其中的却极富技巧。

面具跌落在地上,一声脆响。

痛楚是掩盖欢愉的安全出口,压低了声音仿佛便可以否定真相。

欲盖弥彰。

那时鸩伸出手去覆在红衣人掐着他喉咙的手,缺氧的压迫与快感在脑后闹哄哄交织。鸩的手止不住颤抖着,最后也只是在红衣的手背上留下浅痕。

避无可避的结果只能是全数承受,鸩却咧起嘴来笑了。他几乎自嘲地想着,现在你再也逃不掉了,克拉克。

看看你现在嗫嚅着求饶的样子吧。

马车带着被天星灼透的温度,鸩明白佛罗伦萨的大火自此将燃烧在自己每一个不眠的夜晚里。

永不停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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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术感想:

郗老师真可爱

狼老师没有参加马术

狡猾的甘蔗(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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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车:《附加价值》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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